初夏时节的一个周末,玉米、阿苗和我,三小我意气风发地“骑鹤下扬州”。乘火车到镇江,再摆渡到对岸的扬州。车船渡上联想起“京口瓜洲一水间”的诗句,“一水间”是前人说得轻盈,现代的摆渡船要开近半个小时,古时的一叶扁舟想必慢些波动些,倒也落拓安闲颇合适前人的糊口节奏。
到得扬州,找一家愉快的地址住下,放下行李轻装上阵,直奔瘦西湖。瘦西湖果真一个“瘦”字了得!狭狭长长的一条湖,水波不兴,有一两座桥点缀其中,岸上有一座白塔,说是仿造北京的白塔,不知清朝哪个皇帝爱上了这瘦西湖,要把北京白塔搬来搁这儿瞧瞧——要不说封建时代皇帝**,搁此刻非给你当违章建筑拆了不成,这白塔留到此刻倒也成了文物事业。初看这风光是平平了些,城里人到风光区总指望瞅见些波澜壮阔,别人来瞅不见的工具才好,其实不定定心心在一个处所住上十天半月的,根柢瞅不到他们指望的那些好景色!我们仨抱着散心的目的而来,感受平平安闲也让人可喜!最让人欢快的是风光区游人不多,比起热闹地界一颗枪弹射出去倒下一串人的排场来,真正太平多了!
出瘦西湖,找了辆三轮车坐上,一小我找车,两小我一路砍价,坐车时倏忽冒出来仨,车夫吓了一跳,好在这是电动三轮车,否则轱辘压弯不说,车夫非累爬下不成。
扬州的夜市挺热闹,白日不见的人这会儿全出动了。有各色小吃摊,卖小玩意儿的,卖衣服鞋袜的。扬州酱菜是有名的,还有木樨牛皮糖,我们连吃带看还带买,忙得不亦乐乎,功效当然是年夜包小包回旅馆。当然也探询到吃早茶的好去向——富春茶社,抉择第二天一早就去。
第二天一清早,我们收拾了行李,按例叫了一辆三轮车,直奔富春茶社。一人来上一套早茶,味道不怎么样,归正全是林林总总的馒头包子,只是外形方的、圆的不尽不异。这茶社安插得不象我们想象中的茶社那么清雅,倒更象食堂,里面的茶客团团围坐在一张张圆台面旁边,象在开谈话会似的一团和气。
扬州给人的印象是一个糊口节奏舒缓的处所,论风光,似乎它不如南京拥有六朝古都的帝王之风,比不外杭州秀美妩媚,没有姑苏的精巧文雅;论经济成长也可谓一般,这样看来,这个在历史上曾经繁荣辉煌的都邑,跟着时代的变迁,正慢慢走向通俗。可是各方面的平平安闲似乎显示出它接管了历史的这种放置,从而十分舒适。城市的成长是有阶段性的,它必需正视和接管在每个阶段所处的地位,任何决心地扭转它的成长标的目的与速度的狡计都是不合适的。履历了由灿艳归于平平之后,一切顺其自然,这一点扬州做到了,也恰是我最赏识的一点。
按打算,吃完早茶,再摆渡回镇江,继续我们的旅程。